克里根塔爾鎮。
此時,太陽已升得老高。
小鎮至高處,殘破的石橋四周風景依然秀麗,空氣里仍彌漫著硝煙與塵土,兩輛已趴窩的坦克緊挨在已被撞斷護欄的石橋邊,仿佛在述說著剛剛經歷的慘烈……
兩輛緊挨的坦克之上,一人趴臥在黑豹上,一人持長槍站立在T-34上,槍口直指黑豹上的趴臥之人。
太陽照在兩人的臉上,可看出他們的表情都極其復雜。
站在那的科利亞,右手食指一直放在扳機上,只要他輕輕扣動,弗里茨便一命嗚呼。
如果這個德國佬掏槍頑抗,科利亞會毫不猶豫將他一槍斃命,為犧牲的戰友們報仇。可弗里茨就是一動不動,用那雙鷹一般的眼神直直地看著自己。
弗里茨腦子里像放電影一樣,回憶著與這個俄國佬一個又一個回合爭斗中發生的點點滴滴……
一切來得太突然了,像是過山車,為何自己占盡優勢卻未能將眼前的這個對手碾壓至死,卻落了個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結局?
聶弗多瓦一役,我給了他一槍,現在也是該還回來的時候了。死在如此強勁對手的槍口之上,也是值得的。
“開槍啊!”弗里茨又一次對著科利亞大喊起來……
(根據電影《T-34》編寫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