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受不了約束,跟戒指鐲子無緣。怕疼不敢打耳眼,戴不成耳環耳釘。也沒有項鏈,嫌夏天出汗,金屬扎磨脖頸。冬天穿著厚,戴在里邊看不見。飾品里,我只喜歡胸針。
作為女人,一件首飾都沒有,好像馱著重物的騾馬沒佩鞍,看著不舒服。秋冬季節我會在風衣和呢子大衣的胸前或者領口別個胸針,證明自己是女人,也有愛美之心。
時間長了,我就喜歡收集胸針。到外地旅游,不帶物產,找地方買胸針。皇天不負有心人,北京的銅鑼巷買了一個五線譜形狀的胸針,武漢的漢正街淘到一朵浪花形的。喜歡的不得了,常拿出來看。
我有一堆胸針,材質主要是渡金加假鉆,也有塑料和樹脂的,多是小巧玲瓏的形狀。以動植物造型為主,有龍鳳麒麟之類抽象的,也有花朵蝴蝶小蜜蜂具體的。
我喜歡胸針,有時候買不到想要的樣子,有時候不會搭配,就去看電視。胸針一直是外交場合中出現頻率極高的飾品。屏幕上那些戴胸針的,多是獨當一面的女人。
“用最溫柔的話語表最堅定的立場。”是網友們對“外交女神”華春瑩的評價。作為一位女性外交發言人,鏡頭前從容優雅又不失力量,還透露出來一股鋒利的、凜冽的氣質。
華女神可是忠實的胸針愛好者。她會為不同色系的打底衫配套顏色和款式相呼應的胸針。胸針透露著濃濃的中國風。把單調的深色西裝搭配得和諧、莊重起來。
我的一位女領導,也是知名作家,跟我辦公室相鄰。她常穿正裝,喜歡別胸針。我出門淘胸針,專門替她挑一個。回來送給她,別在衣領上,完美搭配,心里美滋滋的。
女兒知道我的愛好,有一次過年送我一枚梅花造型的胸針。簡單的銀質枝葉,兩朵大小不同的紅梅花加一只花蕾,扣在我新買的灰色呢子大衣上,紅梅栩栩生輝,我精神倍增。
一枚小小的胸針,既滿足了我的虛榮心,又承載著友情和親情,傳遞著關心和愛,給我自信和力量,豐富著我的生活。
過去上班時,常穿風衣和大衣,可以換著別胸針。退休以后居家,主打休閑服。偶爾會買胸針,買來把玩,但是總遇不到想要的。不是款式陳舊,就是色彩不合心意。
今天文友小聚,齊超從上海回來,酒過三巡拿出禮物,給我的竟然是一枚別致的藍色孔雀胸針。我喜出望外,一來好長時間沒收到禮物了,二來好長時間沒遇到喜歡的胸針。
我跟齊超是一個群里的文友,交往并不多。齊超是青年才俊,在大上海發展,有一大串頭銜。我不知道他當多大的官,掙多少錢,我只知道他文章寫得好,歌唱得好。
平時欣賞他的文章,文風樸實,如鄰居家兄弟聊天,徐徐道來。上次他回來小聚,真人比照片更樸實低調。待人卻是十分真誠,喝酒從不打岔,還主動唱歌。
今天他給在座的好幾個朋友送了禮物,不知道別人怎么想。我是真喜歡這枚胸針,開屏的孔雀像鳳凰一樣端莊典雅,頭部抽象成靈動的小珍珠,好像專門給我設計的。
回家的路上,雪花飛舞,細雨濛濛。我在想,這么漂亮的胸針,是不是得配一件新大衣呢?買了大衣,是不是還得配搭底衫和褲子?旅游鞋怕不合適吧!
上天造了無數有趣的人,都派到文友群。文友群是個神奇的存在,文友齊超是個好人,讓我有了過年買新衣的理由。
朋友送的胸針